常青流,最初是由我的家族中第一位也是最为伟大的剑士通过半生的修行和潜心研究,耗费了数十载光阴才苦心孤诣撰写下这武道的精髓,然后在漫长的传承下,数代当主在刻苦研习的过程中,他们取得其中的精华、再加入各自的独具匠心地理解后,才慢慢演变成今天的常青流。
比起称之为杀人的技巧,不如将常青流称为一门艺术,它的一招一式都犹如曼妙之舞,在剑舞的同时,谈笑间从容不迫地取下来犯之人的首级。
为何要特意提到来犯之人这个概念呢?那是因为常青流的核心思想在于在混乱不堪的世界中明哲保身,通俗来讲这种思想隐含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意。因此常青流的招式也大多是在防守的基础上进行的,即便主动出击也只是试探性的进攻。
这对于好胜心极强的姐姐来说,固有的防守思想模式有些过于墨守成规,她觉得这样的模式会导致攻守两端像楔子一样,如果对手不选择进攻就很难打出反击来克敌制胜。所以姐姐在轻松掌握了所有技艺的基础上,凭借着她优秀的天赋和刻苦钻研的精神开始向进攻端发展。如今姐姐的剑技变得攻守兼备、战无不胜,现在也几乎看不到能与姐姐势均力敌的对手,直到……
直到这个家伙的出现——我眼前的这个披散着深黑长发,行迹如同她身上衣服一样奇怪,但相貌却格外英挺的“孩子”。
看着她正肆无忌惮地享用着我的美食、一脸幸福地靠着我的抱枕坐在我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的样子,我很难想到这位名叫织田信长的大人物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完美把现代生活兼容的。也无法理解为何她会拥有和姐姐对等的剑技,不,可能会比姐姐还要强……想不通,无论如何我也想不通……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但总是纠结这种事也只是自讨苦吃罢了,就像独自在那如同黑森林般的死循环里面一直打转,无路可走……
不过一提到剑技,倒是提醒到了我——今天是每周清扫道场的日子,但姐姐一大早又出门打工去了。因此我得到了一个机会来独自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缓解这种种谜团给我带来的困惑和迷茫,也好让身体和精神活跃起来。否则一旦无事可做,这天马行空的思维便会不由自主地会移动到那些让我百思不得解的部分上去……
于是我对正畅快大啖着鲜美水果、欣赏着电视里有关可爱大熊猫的动物栏目的信说道:“我要去清扫一下道场,顺便把那些武器也保养一下。你一个人在家呆着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唔嗯?道场?汝的家里有这样的地方吗?”信一脸疑惑地回答道。
“当然,我们家世代都在掌管这个道场。只要出门向左沿着庭院的长廊走上一会儿就到了。”我一边解释着,一边准备向玄关走去。
“说起来吾也有许久没有踏入过那种修身养性的地方了。”信将手中啃了一半的苹果随意地丢在了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掉落的果皮和薯片残渣说道,“吾准备去那看看,不过出门之前吾要清洗一下身子,汝先行一步吧。”
言罢她便缓缓地向着浴室走去了。我也没再说什么,低着头出了门向着道场的方向进发。
家里的道场,也大概拥有百年的历史了,在经过一代代当主的传承下熠熠生辉。记得在孩提时代,这里门庭若市,有相当多的人争先恐后地想跻身进入道场研习常青流。常青流也开始风靡整个常青市。但又由于父亲的突然消失,无主的道场开始变得黯然失色,而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我又对武道一知半解,许多之前父亲在时签下的合作条款都无法完成,于是高额的违约金就扑面而来,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这个状况。
我走到这座道馆已经有些破旧的屋檐下,门前庭院里的小路早已长满杂草,因为我们无暇顾及也就任其生长了。我缓步登上已经显得有些黯淡无光的木制台阶跨过门槛,进入到道场的内部。早晨的阳光通过两侧的窗安静地倾泻下来,漫到地板上。空气中浮尘在这阳光的映衬下,仿佛变成了一缕缕仙境般的轻烟,记忆中的往事也好像夹杂在这云烟中若隐若现。
“好!现在就开始干活吧!”我暗自给自己鼓着劲,换好道场的鞋子后,便走向道场的杂物间去取来打扫用的工具。
依照以前的习惯:道场的地板每次都要先打扫三次,然后再用墩布拖上三次,最后还要给地板打上蜡。这对于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说还真是算得上一个相当大的工程,不过既然选择下定了决心要做成这件事,那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能轻言放弃,于是我便甩开膀子开始了第一次的清理……
虽然每周都会有一次像这样的大扫除,但对于这年久失修的道场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不一会清扫出来的尘土、木屑便堆成了一座小山,它就如同一个勋章象征着我的首战告捷。
就在我愈发干劲十足、准备趁热打铁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喧闹和着沉重的脚步声从庭院处传来。是信么?显然不是,也更不可能是早上已经出门打工的姐姐。那么是谁呢?是谁会突然闯入私宅如入无人之境般四处游走,肆无忌惮地大吵大嚷?从脚步、声音的嘈杂程度和锐不可当的汹汹气势推测,来犯者的数目肯定不止三两个。难不成……
突然,一声粗暴的嘶吼却打断了我的思路。
“喂!那个小子!你们这个破道场,是不是还打算收人啊?你看我们行吗?”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棕黄色皮衣的青年男人把那皮鞋狠狠踏在地板上发出了“咚!!”的一声,以他为首的五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着他们凶狠地盯着我、仿佛个个都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浑身开始颤抖。战战兢兢地回复道:“是…是还…打算收人。但,但请你们把鞋先换了…”
这群不速之客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要来学习武道的,更像是来寻衅滋事的。难道……难道是来讨要我们欠款的吗?
“喂!小子。就这样这座破道场还有什么资格收人?还是说你的实力很强?”皮衣男子一脸轻蔑地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只香烟又向周围的人借上了火,开始吸了起来。香烟产生的烟雾在本不该飘散烟气的道场里面弥漫开来。
“也是没有办法…才…”我面对眼前的人多势众有些哽咽。
“实话告诉你吧,很不凑巧,我们哥儿几个,不是来这里报名的,而是奉那位大人的指令来讨要你们所欠下的债的!”棕黄色皮衣男子叼着烟狠狠地指着我大声地说道。
“我,我们没钱了!”我直截了当地回应道。
“欠债还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没钱!?没钱也没有关系!听说这里不是还有把传世名刀吗??虽然应该不可能值什么钱,但是我觉得也是可以抵押一部分欠款的。乖乖把那刀拿出来献给本大爷,这样的话就放你一条生路。”男人轻蔑地笑道。
我心里很清楚,那是先辈们含辛茹苦代代传承下来的宝刀!怎么可能白白葬送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皱起眉头,狠狠盯着这四个人。
“难得本大爷好心让你拿这破旧不堪的道馆里的二流武器来抵押一部分,看来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先收拾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后再把这破道馆给砸了!”男人一边命令着,一边从身后抽出一柄短刀。
那把短刀闪耀着的冷锋让我触目惊心。在这群不速之客面前,我的反抗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但在面对他们想要亵渎这神圣道场的目的时,我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一边死盯着他们一边缓步移向道场一旁的木刀架,迅速地抽出其中一柄木刀握在了微微发抖的手中。
我双手紧紧地握住木刀,咬着牙缓缓说道:“来吧,有我在,你们就休想抢走这里的任何东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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